地说道,眉眼间毫无波动,“最近他好多了,也有精神与我说话,昨天夜里,他将事情经过仔细地告诉了我。”
莫不离“唔”了一声,斜飞入鬓的长眉往中间聚了聚,却没说话。
阿烈便继续语声平板地道:“他说,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竟使得此计未成。阿蒸说,他与阿燕在上京的行动一直很小心,除了盯着垣楼外,便再没有多余的动作,直到先生派人传信叫他们准备掳人,他才遵照先生的意思,联络了一群身手不错的山匪,与他们联手行事。阿蒸说,与盗匪联络时,他只露过两次面,期间也并没发觉有人跟踪,就连五十里埔事发当夜,他也不曾感知到附近有高手窥视,直到阿燕身死,那个灰衣女子又突然出现,他才知道事情有变。”
语声淡然地说到此处,阿烈便停了下来,平板的眉眼间仍旧是一派木然,数息之后方续道:“此行能活下一个阿蒸,已是万幸。阿燕就算没叫人刺死,也逃不了灰衣女子之手。这一局,我失察在先、轻敌在后、安排有失。请先生恕罪。”
他躬腰请罪,一身黑衣似欲融入夜色中。
“灰衣女子……好一个灰衣女子……”莫不离并不领会他的请罪,只轻声自语,抚在廊柱上的手指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