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离拿剪刀的手蓦地一顿,他抬起了头,冰冷的眼睛定定地凝在阿烈的脸上,眼神阴鸷如毒蛇:“此话怎讲?”
阿烈根本未受他情绪影响,平声道:“此事也是阿焘报来的。那天夜里,他避走的时候选了条杂巷极多之路,待那些黑衣人没再跟着后,他便又偷偷潜回了何府左近,原本他想将手头那几封信再放回何敬严的书房,不料那些黑衣人居然守在了何家各处,只派出去一个人似是要往什么地方去。阿焘见无机可乘,只得远远地缀在那人身后,却发现那人最后回了汉安乡候府。”
“哦?”莫不离放下了剪刀,将断了弦的琴往案上一搁,人已是站了起来,冰冷的眼睛里划过了一丝兴味:“那黑衣人竟是跑回了汉安乡侯府?”
“是的,先生。那人回到汉安乡侯府之后不久,便又领着两名黑衣人回到了何家。”阿烈说道,眸中第一次有了几许疑惑,“再后来,他们便一直守在何家左近,阿焘直等到天将泛白,这才不得不离开。他原想着在平城之中随便找个什么地方将信留下,应该也能起些效用。不想他方一有所行动,那些黑衣人便发觉了,缀上了他。阿焘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边躲边逃,绕了许久的路,将信也烧了,直到前两日方才得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