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此事竟然还有了别的变化?
这般想着,秦素便抬头看了看时漏。
此时已是申正将尽,很快便要到饭时了,而再过上一个时辰,菀芳园便要落匙,届时,各院之间也都不许再走动,此乃秦府惯例,孝中执行得尤其严格。
阿葵与锦绣,到底是哪一个出了问题?
秦素蹙眉思忖着,手指轻轻扣击着书案。
阿栗轻手轻脚地替她斟了一盏温水,便退去了一旁。
“你去叫阿忍过来,就说我有事找她。”秦素的语声突然响了起来。
阿栗忙应了个是,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房间里空荡荡的,再无半点声息。秦素支颐望着窗外。
曲廊之外,斜阳渐尽,澄澈的天空自檐角铺散开去,点缀着几绺云絮,绯色与浅紫金色与靛蓝,色彩繁丽如画,慢慢地被更多的暮色所替代。
春天的大风扯着布帘,混和着花香与草叶芳香的气息,在小小的偏舍里来来去去,像是不知疲倦的鸟儿,扑打着透明的翅膀,扇动起人心深处的不安与**。
天色渐暗星垂四野,一勾浅淡的眉月悬在天边,由东至西,从有到无,循着既定的轨迹,重复着以往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