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正正地向秦素行了一个唐人的揖礼。
说起来,唐人揖礼与大陈很不一样,大陈的揖礼是双手礼,而唐国人却是单手礼,以右掌掌心贴于左胸,弯腰行礼。在大唐,这个礼有明心至诚之意,是很正式的礼节了。
见他如此郑重其事,秦素便也下意识后退半步,屈身还了一个标准的士女礼。
此时此刻,这两人就像是初初相识一般,以一种最合宜的礼貌,各自向对方见礼。
待直身而起后,李玄度方说道:“吾,乃唐皇之子,行九,原名李长朔,因出生大不祥,大巫令改别号玄度,所以我才叫了现在的名字。自幼时起,我便被大巫带去山野,十六岁时遵大巫之命下山,先于大唐研读佛法,后赴大陈精研佛道。”
极为正式的一通言辞之后,他忽地停住话头,凝视着秦素道:“与阿素初识的那个午后,恰是我十九岁生辰。”
也就是说,李玄度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
秦素抬手拂了拂发鬓。
山风变得大了一些,她灰色的裙裾在风里翻卷,一如他被风吹乱的淄衣。
她其实早就已经约略猜到一些了。
毕竟,一出手就是两名宗师,手下能人强手无数,这样的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