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允衍站起身来,以手指轻掸衣襟,语声淡然:“二弟不只耳力不好,脑袋想必也坏掉了。”
薛允衡一口气堵在胸口,脸红得抹一把就能抹出满手的朱砂来。
可偏偏地,他又不好反驳。
现在想想,他果然是脑袋坏掉了不是么?怎么方才就能莫名其妙地冒出那样一句话来?
刹时间,白衣薛二郎的一张脸又往红里加深了一个度,脑瓜顶上几乎可以冒烟,可他又不知该怎样去反驳自家长兄。
所谓祸从口出啊,如果秦六娘一口咬死了要赖在他身上,那他可就……可就……可就……
薛允衡觉得脑袋里像是煮了一锅浆糊,混沌得叫人辨不清东南西北,然而在心底深处,与这混沌同时悄然滋生的,又偏偏还夹杂着别样的味道。
这两种感觉同时出现,纵然聪明如他,亦是难以弄清楚,于是,他就只能站在那里发愣。
他被他自己给吓住了。
如果不是脸上烧得厉害,他一定以为刚才的他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
秦素此时却终是反应了过来。
那一刻,她的心底居然生出了一丝……感动?!
这念头一起,秦素自己先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