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孤可饶不了你。”
说来说去,闯祸的是公主,挨揍的就是邢有荣。
这宠得,简直要上天哪!
邢有荣心里翻滚着一万句不可言说之语,捏着鼻子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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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秋天的黄昏,总是稍纵即逝。
白日渐短、夜色渐长,酉初尚未过半,广明宫内的各处便都点起了翠纱灯,那绿莹莹的灯火在夜风中轻舞,远看就像是一片鬼火幽幽闪动。
莫不离站在漆色剥落的院门前,望着远处绵延成片的绿色灯海,面无表情。
“先生,阿烹那边来了一只信鸽,有一封信是给先生的。”阿烈站在他身后,毫无起伏地说道,布巾上的眉眼一派平静。
不离只说了一个字。
阿烈自袖中取出字条,平声念道:“烹跪泣府君:家国未竞而身先死,吾之过也。焉境界大降,已中毒计而不自知。为不扰敌,唯忍痛不顾,再泣、再拜。棋差数着,吾不甘而甘、不愿而愿。将以一己罪身,成就未完之事,弑而自弑,或可一期。再,杜筝早遁、多智机警,已先布下奇兵、以隐其身。府君若得,可重用之。愿天佑大业、万世尊荣。烹跪拜,绝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