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帝的神情明显地松泛了起来。
四皇子此时也伏地道:“父皇恕罪,儿臣本是想陪陪三皇兄的,三皇兄的伤处还没好齐,儿臣怕三皇嫂一个人在半路上照应不过来,却没想会那么迟。”
他说话的声音不及三皇子清朗,温润低和,似有几分南方况味。
据说,四皇子的生母出身于江南的某个小士族,也有传说她乃是最低等的宫人,还有说她是某大族的歌姬等等。因她早逝,她的出身便也成了谜,至少秦素前世听来的传闻就有这几种,而隐堂对此也是语焉不详。
虽是出身不高的一位皇子,但秦素发觉,四皇子的话说得很有技巧。
他在半路等着三皇子是兄友弟恭,而三皇子半路停下却是因为伤处没处置好,而他之所以受伤,却是因为与夫人吵架,至于吵架的理由,整个皇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两位皇子放在一块儿,直是高下立现。
秦素微敛着眉,不着痕迹地观察着殿中情形。
此时,中元帝已经叫人将两位皇子并夫人皆扶了起来,而他的神情也从方才的冷淡,变成了淡然而笑,一双眉头往中心聚拢着,也不知是喜是怒。
“罢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