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成事,可并非他江仆射说了算的。”莫不离冷冷语道,将字条又递还给了阿烈,问:“左思旷呢?”
“已经在赴京的路上了。”阿烈说道,“程左二姓是一起走的,还捎带着秦家的几位郎君与女郎并秦氏族学的夫子。据说,薛家还专门派了人沿途护送,理由是怕汉安乡侯余孽未净报复杀人。”
莫不离“呵呵”地笑了起来。这笑声于昏黄的灯火中听来,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薛氏此举,是在给程廷桢撑腰,还是向晋陵公主示好?”他笑着问道。
阿烈没说话,只躬了躬身。
莫不离其实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说完了那句话后,他便将视线凝向了烛台,望着那幽幽烛火出神。
良久后,他冷润的语声方才响起,问:“卢士程的事情,可有定论了?”
“有,先生。”阿烈平板地说道,“此事已然不成。之前卢士程调京任职一事,便始终无法推进。我们安插在吏部的人手两次上报,都被原封不动地打了回来。其后,卢士程的嫡长兄卢士纶更是亲自跑去吏部,说什么‘举嫌亦当避亲’,又说‘吾弟尚需历练,便叫他先在上京干满五年再说’。”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复又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