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上前扶起了她,兄妹二人便在宫道侧畔叙了几句寒温,来来回回不过是“你好我也好”的套话罢了。
秦素有心要探一探他的底,此时便作出一副天真的模样来,半是羡慕、半是娇柔地道:“我方才才听白女监说起,四皇兄原来竟还是个大官儿呢。往日里我却是走了眼,竟不知道这件事儿。四皇兄能得时常伴在父皇身旁,真真是好。”
艳羡之意,溢于言表。
“不过是个无事忙罢了。”四皇子谦了一句,面上仍旧带着一缕温笑:“什么官儿不官儿的,皇妹妹莫要取笑为兄才是,不过是个虚职罢了。”
字字客气,却是没有一个字落在实处。
秦素知道,她这几个皇兄个个打得一手好太极,此时闻言亦不为奇,仍是笑眯眯地:“四皇兄这么说就不对了,前头我才听人说什么‘唯才是举’,四皇兄这是才华尽显,方能得父皇重用,小妹往后进了学,还要时常向四皇兄讨教呢。”
一番话极尽巴结之意,一副小人嘴脸。
四皇子文弱而俊秀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了一丝不屑,复又敛眉温言道:“皇妹妹可别这样说,为兄也没那么厉害。倒是听说皇妹妹下个月就要进学,连伴读都选好了。如今诸事都安排妥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