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霍亭淑便有些不耐烦起来,推了杜十七一把道:“你走不走?我可告诉你,等会儿玉露河那边儿散了,宫里就要查腰牌了,你是我带进来的,若是出了什么事儿,都在我的身上。你可别给我惹麻烦。”
“我晓得的,多谢霍家姊姊带我进宫玩耍。”杜十七回身说道,面上飞快地换回了原先的神情,笑容里还带着几分怯懦,“我是个没身份的,论理今日都不该我来。只是我太想瞧瞧这热闹了,姊姊能带我进来见识一番,十七娘感激不尽。姊姊的好,十七娘也会永远记着的。”
说罢这话,她便作势屈身行礼,形容间尽是讨好与逢迎。
霍亭淑见状,面色稍霁,挥了挥手中锦巾,不经意地道:“这算什么,不过是开口说句话的事儿罢了。你是不知,我们家殿下最是看不得我受委屈,凡事只消我一说,他准会应下。”
她说着便抬袖拂鬓,姿态颇是端然。
那个当儿,恰有春风掠过,将她的衣裙吹得裹在了身上,勾勒出了一道动人的曲线,极是曼妙动人。而她似也是知晓自己这样是美的,遂自矜地咳嗽了一声,越发拿腔拿调起来。
杜十七满脸艳羡地望着她,复又叹了口气,怅然道:“姊姊好福气,三殿下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