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杜十七面上便露出矜持的笑来,谦逊地道:“这倒不是的。陛下说这夜游宴不算特别正式,遂临时指派了由妾与殿下共同主持。妾是什么都不懂的,心下却是慌得很,所以今日便不请自来了,一是送请笺,二来也是要与殿下商量商量,弄个章程出来。”
她的态度极是客气,只可惜,那只镯子却出卖了她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她这是来示威了,顺带扯上中元帝这块虎皮做大旗。
此等伎俩,简直有负杜容华前世之奸诈恶毒,太没意思了。
“既是父皇有命,那这个章程便还是听父皇意思罢,本宫不好专擅。”秦素云淡风清地说道。
杜十七微微一怔,不由问:“殿下不愿意管么?”
秦素“噗哧”一笑,道:“静夫人这话若传出去,别人可要骂本宫不自量力了,这岂是本宫愿意不愿意的事儿?既是宫宴,总有一定的规制,哪里容得本宫置喙,这事情最终还是需得交由客曹部,由他们那里划下章程来,才是正理。”
杜十七被她说得微窘,垂下了头,眸中飞快地闪过了惊异。
她分明听那人说过,这个便宜公主根本不晓事,浅薄无知,很好对付。
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