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了茶盏,小口啜了口茶,柔声笑道:“妾蒲柳弱质,如何敢与殿下相提并论?倒是殿下处事大方稳重,妾要多向殿下学着些才是。”
“静夫人太客气了。”秦素笑吟吟地将茶盏放下,拿锦巾拭着唇角,款声道:“说起来,静夫人入宫之后,我却一直病着,倒是没去你那里瞧瞧,这是我失礼了,还请静夫人莫怪。”
杜十七闻言,益发笑得谦和:“殿下乃是金玉之身,自当保重为上。”说着她便向秦素的衣袖一指,自嘲地笑道:“这种送请笺跑腿的活计,便由我们粗人来做便是。”
这话说得很是有分寸、很是知礼,相较而言,秦素此前的话里有话,就显得有些不大厚道了。
杜十七的反击,还算有几分样子。
秦素漫不经心地想着,也并没将此当回事。
贵为公主,骄横无理那是正常的,据说赵国的公主还经常当街拿鞭子抽人呢,她这个大陈的公主一直老老实实呆在深宫,简直循规蹈矩得都不像公主了。既然杜十七凑上来要衬她这个祸国殃民的公主,那就让她多在一旁衬着便是,秦素求之不得。
秦素笑得一脸怡然,而杜十七则悄眼打量着秦素,眼底神情变幻莫测。
两个人皆是各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