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一片淡然:“我送你。”
竟是连句留客的话都没说。
十三娘面上的神情,迅速地黯淡了下去,那一丝挤出来的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有劳长兄了。”她小声语道,抬袖向眸中飞快地一抹,吸了吸鼻子,转身向外走去。
桓子澄凝目看向她。
她背对着他,身形纤弱步履迟迟。
那是一个泫然欲泣的背影,映在烛火之下,每一笔,都写着落寞与伤怀。
桓子澄面色无波,视线缓缓转向了书案。
那方四足大书案仍旧保持着方才的模样,案上纸页堆积,书卷整齐地码放在一旁。
他的视线微向下移,随后一凝。
干净的青砖地上,不知何时,飘落了一根细细的银灰色丝线,就像是有谁不小心刮蹭了衣衫,于是落下了一截线头儿。
桓子澄冰冷的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了一些什么。
而随后,他的神情便重又归于平静。
此时,十三娘已然行至了门边,正待掀帘。
就在那竹帘将启未启的一刹,蓦地,她的身形晃了几晃,旋即一头向旁栽去。
这变故来得极为突然,桓子澄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