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十三娘的病虽重,却并不险,将养了两三日后便渐渐有了起色,桓道非的心情便也逐渐好转起来。
至于桓子澄,他仍旧是那副清冷不尘的模样。
胞妹病了,且还是晕倒在他的书房里,他冷漠无情的名声如今已然传遍了桓府,仆役们见了他也多是避如蛇蝎。可是,这一切对他都无甚影响,就连桓道非的责问,他也像是没当回事。
对于这样的桓子澄,桓道非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而越是如此,他就越发看不懂他的这个长子。
他分明记得,桓子澄原先还是有几分脾性的,虽然清高得有些骄傲平素也不大爱理人,却不是如今这一潭死水的模样。
桓道非甚至都闹不清,桓子澄的这种变化是何时形成的。
似乎只是一夜之间,在桓家这个唯一的嫡子身上,便多出了一种堪比冷泉的淡漠与疏冷,于人于事于物,皆如飞絮过眼,不沾半分。
坦白说,这曾经是桓道非期望中的事。
可是,当桓子澄真的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之时,桓道非却又有些不安。
他说不出这不安从何而来,只是每每与桓子澄相对之时,这种感觉就会从不知什么地方冒出来,让人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