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灾。”
他的语声中不乏无奈,说罢便在榻上翻了个身,抬手去解腰带,一面便问:“有凉茶么?”
韩忠连忙上前服侍他宽衣,旁边的小监便去倒茶。
那茶壶里头的茶水正是半温,那小监探手试了试,便又自旁边的包袱里取了个白瓷盅来,倒了一盅茶,由韩忠递给了郭元洲。
这茶壶与茶盅皆是他们自己带的。身在宫中,一应吃食餐具等物不过第三人之手,此乃宫中生存的常识,韩忠自是备得齐全。
郭元洲便就着韩忠的手喝了茶,又吩咐:“再倒一盅来,渴得很。”
那小监便又倒了一盅茶来,韩忠在一旁小心地劝道:“殿下也少喝点凉的。酒气未散,饮凉茶只会将酒积在心里,对身子也不好。”
“我自知晓。”郭元洲将那茶水一口饮尽了,拿锦巾拭了拭唇。
那一刻,他那张平素总是很冲淡的面容上,似蕴了几分说不出的怅惘:“我得早些醒了酒,也好回前头大彩棚那里去,万一父皇寻我,却见我不在了,怕是父皇又要……”
他陡然停住了话声,眼底深处划过了深深的失落。
韩忠将头垂得低低地,并不敢接话。
殿宇中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