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元洲的神情陡然一变,眉心紧紧地蹙着,身子也再度弓了起来,豆大的汗珠滚滚滑落,牙关“格格”作响,那声音听起来极为瘆人
桓子澄凝目看着他,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面上的潮红瞬间加深。
只是,他的自制力委实可怕,这变化也只在瞬息间罢了,他的清醒与理智,在这一刻仍旧占了绝对的上风。
转首四顾了一番,桓子澄便又拿起了那只空茶壶,振了振衣袖,微一躬身:“我敲晕殿下罢。”
陈述的语气,并没有一点攻击国之储君的畏惧。
元洲赤红的脸上布满汗珠,艰难地点了点头,语罢又闭目问:“那你……你……怎么办?”
“我坐着便是。”桓子澄的声音淡得就像在与人谈天。
他握着茶壶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面无表情地看着郭元洲:“此药甚烈,吾力将尽,只能行此下策。殿下恕罪。”
原来,他方才找椅子坐下,并非是故作姿态,而是因为身子虚软,只得坐着说话。然而,若是他自己不说,外人是绝难瞧出个中情形的,只会认为他行止从容有度,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桓大郎……果不凡也……”如此情形之下,郭元洲居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