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小半个时辰之后,正当钟府才忙出了一点头绪,那栏杆还没完全擦净的时候,水井坊的长街尽头,便现出了一队华丽的车马。
没有华盖罗伞,亦无彩凤盈车,这队车马虽极为华贵,然仔细看去,却又瞧不出来路。
通常来说,士族们出门时,那马车上头是有族徽的,以便让人知道车中人是谁,也免得冲撞了去。
而这队车马却很奇怪,车门上并无此类标志,只是,看那车前车后跟着的侍卫,却是一个个气势沉凝、形容不凡,一望而知,车中之人定是大富大贵。
水井坊这一带的住户以富绅与商户居多,众人皆是见过世面的,一见这队车马,就知道这车里的人绝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于是,路上行人便皆避去了道旁,连个瞧热闹的都没有。
秦素倚窗而坐,透过一旁的小竹帘子瞧着窗外情景,心下倒也有些雀跃。
今日的这次出行,可是她拣漏得来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得来的起因,还在于端午宴。
谢氏于端午宫宴滑胎一事,令中元帝极为不喜,甚至让他生出了几许忧惧,于是,他最近对静容华的态度便有些冷淡,或者也可以说是厌恶。
此次宫宴,基本上就是在静容华的一力撺掇下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