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琴换个方向才行。
允衍淡声应是,将铁弦琴捧了起来,头尾调换了一个方向置于案上,复又扫了秦素一眼:“殿下也想抚琴?”
“行家面前,我可不敢献丑。”秦素摆了摆手,复又探手按向琴弦,以指尖轻轻一拨。
“嗡”,沉沉一声弦音,却是铁弦才会有的那种肃杀之声。
便在这琴音之中,秦素启唇轻语:“端午宴之事,薛中丞可知晓?”
“略知一二。”薛允衍说道,一派云淡风轻,“殿下是不是认为,三殿下从中得利最大,所以可疑?然据我所知,广明宫中向来内斗不断,从不曾停止过。其中三四两位斗得隐蔽些,大殿下与二殿下之间亦有往来。不过,二殿下与三四两位之间的事,我却知之不多。”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便低了下去,说道:“仅以端午宴一件事,似不足以证明殿下的怀疑。再者说,这桩桩件件,与太子殿下又有何干?”
“我手头还有其他消息,可以为证。”秦素轻拨着琴弦,却是断断续续的一曲《南风歌》,悠然淡和,仿若南风徐来,轻拂柳岸:“便在中元十三年,上京城紫烟湖畔,曾发生过一件事……”
她低声地将紫烟湖之事给说了,包括牵涉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