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彦昭的面上怅怅地,神情有些怔忡。
夏日的空气,燥热中又有着清新的草木气息,在这短短数级的石阶之下,却是沉沉地却压将上来。
他心底里那一丝丝的欢喜,在这沉重面前,犹如滴水之于大川。
他半仰着头,一声长叹将吐而未吐,自胸臆间漫起,堵在喉头。
那个霎那,他的面色黯淡得似乎能压住拂面而来的风。
秦彦婉在陶家也就坐了小半个时辰,将秦素转交的信交予了陶文娟后,她便告辞了。
陶文娟将她送出小小的垂拱门,秦彦婉左右瞧了瞧,便问:“我二兄呢?还在陶夫子那里么?”
陶文娟便掏出巾子来拭嘴角,半张脸都被素巾掩了去:“二郎君想是还在书房,我叫人去书房瞧瞧。”
“不必了。”秦彦婉拦住了她,面上含着一缕笑:“学问为大,等明年我二兄是要回乡参加县议的,别叫我误了他的正事儿。有劳陶娘子找我二兄的书童儿来问一问便是。”
陶文娟今天像是有些心不在焉,此时亦是面色微微泛着白,应了个是,便命小鬟将秦彦昭的小书童唤了过来。
那小书童叫阿礼,他倒是提前得了秦彦昭的嘱咐,见了秦彦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