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秦素的面上便浮起了几许关切,轻声道:“桓郎既是与我来自于一处,想必亦知此战之凶险。那巨石阵……在我那个时候已经成了一个传说,据说那阵中飞沙走石枪林箭雨,防不胜防。”
说到这里,她抬头目注桓子澄,神情愈加恳切:“请桓郎千万千万小心谨慎,不要轻敌。”
“诺。”
回答秦素的,只有这一字。
虽一字,却犹胜千言万语。
看着桓子澄湛然无波的脸,秦素心下稍安。
在这一刻,她忽然就觉得,她懂得了他。
那是一种类似于同道为盟,甚至是同道为友的感觉,极为微妙,难以用言语表述。
“殿下是几时……离开的?”桓子澄突然问道,面上的神情重又变得冰冷而漠然。
秦素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遂苦笑起来:“中元二十八年。”停了停,又放低了语声道:“中元十五年至二十三年,我……呆在赵国。”
桓子澄前行的脚步,陡然微微一顿。
“赵国?”他凝目看向了她,面色变得格外冷峻,似岩石一般地坚硬:“殿下去了赵国?”
秦素点了点头,心头忽尔便掠过了一丝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