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还记得我离开上京的时候,还不知道要在广陵呆这么久,一心以为那地方与上京只怕也差不多。如今回来了,我这才知道,上京之繁华、大都之雍容,广陵那个穷地方是根本比不了的。”
他说着便摇了摇头,那张年轻的脸上,此刻竟也有了几许沧桑之色。
杜六郎打马凑了过去,一脸阿谀:“四兄这是报效天子,为陛下守边陲,乃是大大地有功哪,若不然,天子也不会下旨命广陵军回京贺寿了。”
说到这里,他伸手拍了拍杜光武的肩膀,一脸熟稔地道:“四兄这回可真真是好,既是回京述职,又是奉命贺天子千秋,这可是好事成双啊。一会儿见了圣上,可别忘了替我们杜家美言几句。”
这话说得很是粗鄙,但这杜六郎本就是这样的人,这话由他说着,倒也不叫人难堪,还能显出几分真小人的意思来。
杜光武扫眼看了看他,心下对这个六弟却也刮目相看。
一个人能粗鄙到让旁人不讨厌的地步,且还能觉得他为人坦荡直率,那也是一种本事。
这样想着,杜光武便又在心底冷笑。
在他们杜府,举凡能活下来的庶子庶女们,基本上都有那么一两个过人之处。就比如这杜六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