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似的言语,但秦彦婉却知道,秦素前几日所历之事,绝非一句玩笑就能抵消的,她既约了人说话,想必又是什么大事。
想明此中因由后,秦彦婉便也没再坚持,只叫采蓝与采绿上前:“你们陪着殿下去前头罢,将那才买的大青绸伞拿着,再将那手炉子也带着,别叫殿下湿了衣裳。”
二人双双应是,那厢阿桑也带着两个小宫人走了进来,一行人别了秦彦婉,便自踏上了回廊。
曲廊之外,天色灰寂,细细的雪沫子慢悠悠地向下飘着,浑不着力,全不似前日晚间豪阔,反倒如风花斜坠,倒有了几分江南韵致。
几个人转出回廊,秦素便当先踏上了院中小径,一面走一面四下看着,只觉那鼻端梅香隐约,似是哪里梅花开了。
“五娘子的院子就在那一头儿,种了好些梅树呢。”似是察知她此刻所思,采蓝适时说道,一面便将伞朝秦素头上倾了倾。
秦素便向她微微一笑:“我素来就知道的,五娘最爱梅花,从前在青州时,她那院子里也净种着梅树。”
说着这些话时,她不由有些恍惚。
就在不久以前,她还曾与姊妹们一同梅间扫雪,那纤丝帚柔软的毛刷,似犹在掌心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