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是宁致远画的。”旌宏说道,抬手掠向发鬓,面上含了浅笑:“他画得很传神,速度也很快,包括莫不离周继烈施有德等人的画像,俱都画了。也难为他手脚快,一画几百张他也不嫌累,如今应该已经传往南边儿去了。”
“南边儿么……”桓子澄脚步略停,似有些出神,面色冷若冰雪。
旌宏见状,悄悄往后挪了半步。
纵然他家主公只能算是半个武将,武技委实不大高明,可是,每每他沉下脸时,旌宏就会觉得心里有点发毛。
从他还是少年的时候起,他就经常能让旌宏生出如此感觉。而今,曾经的少年已然手握大权执掌天下,那身上的气势也自然也跟着见长,越发吓人。
出了一会儿神后,桓子澄便淡然的拂了拂袖:“备车,回府。”
旌宏如蒙大赦,飞一般地窜了出去,未几时,那广场西侧便驶来一驾马车,驭马的正是哑奴,跟车的则是焚琴。
“郎君办好事情啦?”隔了老远,焚琴就向桓子澄招起了手,脆亮的语声传出去老远。
桓子澄惯是冰冷的面上,有了些许温和,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马车很快驰近,焚琴当先跳下车来,殷勤地将那车门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