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也当以桓氏为重。这一局若不破掉,我桓氏,只怕还会重蹈覆辙。”
桓道非没说话。
若是桓子澄立在窗前,便会发现,他的父亲垂目看着那件东西时,面上的神情,倏然便柔和了下去。
“原来……原来……又是……她啊……”叹息的语声,响起在这冬日的薄暮,说不尽地苍凉。
“他是谁?”桓子澄接口问道,语气却并不显急迫,一面说话,一面便将手指点在案上,有节奏地敲击着,“笃笃”有声:“此前太子遇刺,此物便曾现身,但后来陛下却并不曾往下追究,如今想来,彼时陛下曾向父亲打听过此事,儿觉着,父亲或许是识得此物的。再,二殿下谋逆事发,儿从广明宫中又搜出了此物,这样东西,父亲果然是知其根源的,是么?”
这一回,桓道非没有再表示出抗拒之意。
他费力地闭了闭眼,脑海中恍然现出了一张模糊而又秀丽的脸。
那还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太子遇刺之后,当他在中元帝手中见到此物时,他也曾有过短暂的心惊。
不过后来他却又放了心。因为他一眼就瞧出,那是赝品,并非他熟悉的那个人的旧物。
而此刻,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