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逍遥,语中竟有大自在。
贺云啸面上的肌肉颤了颤,目中蓦地焕发出了异样的神采,重重顿首:“萧兄说得对,吾,当往前看。”
二人相视,各自一笑。
一时间,万丈豪情忽又重回心底,纵使眼前秘径幽深,可贺云啸却分明觉出了纵马驰骋、横刀长啸的那份激昂。
“走罢。”一旁传来阿烈平板的语声。
二宗俱皆寂了笑声、肃下容色,双双护在莫不离的左右,一行人快速地迈出了石门。
雪下得极大,如雨线般相连成幕,远山被大雪掩去,已然视之不清。
莫不离停下脚步,往四下看了看。
断垣之外、石舍之后,堆积着大块巨石,原本白色的石块,在经年累月的风雨侵袭之下,已然变成了淡淡的灰,上面布满了深青色的苔痕。
“此处,仍旧如初。”他感慨地叹了一声,口中呼出的热气在大雪中飞快地散去。
萧水寒与贺云啸警惕地环视四周,其余人等亦皆满脸戒备,唯有阿烈,目中涌出了浓浓的哀凉。
“的确还和当初一样。”他上前一步,微俯着身子,在一块巨石上拍了拍,复又将手掌抚向了其中的一片断痕,语声感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