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亦是平淡且从容的。
“还请公主继续说罢。”他淡然语道,信手拂向肩膀,拂去了一肩白雪。
秦素注视了他一会,方继续语道:“墨少津在信中说,他生于名传天下的墨氏家族,却耻于墨姓,何也?实是心灰意冷之故。为一己私利,墨氏内部分崩离析,竟至于这偌大的士族最后凋零若斯,故他才要舍墨姓而改吕氏。而待将族人安排妥当之后,墨少津便独自来到了大都,与先帝谈条件。”
“不过私心作祟罢了。”莫不离不屑地说道。
秦素没说话,唯侧首看着他,目中的笑意有些深。
桓子澄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挡在了她的上风口。
秦素转首向他笑了笑,略一屈膝:“谢都督大人照拂。”
桓子澄的目中划过了好笑的神情,复又端端正正回了一礼:“殿下安好,臣自心安。”
二人相视而笑,俱觉心中微暖。
莫不离冷眼看着他二人,不知何故,竟觉有些刺目。
曾几何时,他的身边亦有亲人环绕,更有志同道合的朋友相聚。春时打马、秋来登山,每年岁暮之时,王府中的灯笼能整整亮上一宿,而他与友人们便在梅花树下饮酒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