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中又透着一股凄凉:“我们从有钱的世家大贾代代衰落,被人逼债躲进谷阳镇十七年。没想到我那七岁的逆子十七年后,竟然也成了一个赌徒!”
“这么说,你非要将这个烛油球卖五百两只是为了还赌债咯?”孟诗晨大致猜到了他的话中之意。
“那个兔崽子,天天出入赌坊不说还到处惹是生非,没一刻让人省心的!而今,他娘亲病在床上,追债的人又天天上门打砸闹事。我走投无路,才不得不卖掉先祖留下的最后一件传家之宝……”
男人语气哽咽,已经说不下去。孟诗晨心里却亮堂的很,她那个时代最要紧的人生第一课,就是防骗,感慨是一回事,信不信他那又是另一回事。
依她看来,这件传家宝之所以能留到如今,只怕不是因为它是先祖的“最后一件传家宝”而是因为——根本卖不出去吧?
孟诗晨敲着桌子,等男人情绪稳定些,才开口:“五百两太贵,你再少点。”她说的落落大方,之前男人的动人故事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听到这句话的男人彻底焉了,他忽地起身,顾不得推到了茶肆的凳子普通就跪在她面前:“小哥,算是我求你了!我那逆子欠赌债四百两,他娘赊账治病也积了五十两,人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