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昆仑深山。最外面的山头刚经历过数场鏖战,战场惨烈的痕迹鲜明刺眼。山下有居英派弟子驻扎,时不时的总会冒出一两只十几人的巫门门徒挑衅。
但那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家伙,不过片刻就被打得死伤逃离,溃散一片。
虽然敌人实在很渣,但居英派的弟子们也被折腾得筋疲力尽,懈怠起来。有时候等亡徒打到大门口了他们才去迎战,三五个人一组就能将对方打得落花流水,败走华容。
在这昆仑巍峨的众锋里,藏着折磨一处温暖如春的小酒馆。酒水随时都有,还很好喝,厨子的手艺也不错。
里面的人不管认不认识都在热聊昆仑战事,连小孩子都能搭上一句嘴,然后被大人们三两句驳得面红耳赤躲在角落吃花生去了。
可这热闹的景象却随着战事的冷却而冷却,今天的小酒馆里面没几个人,大家也不互相搭话。掌柜也缩着脖子坐在柜台后面,一张随时带着笑的脸,正盈盈看着大堂里的食客们。
“店家,来壶好茶,二斤熟牛肉。”通体玄衣的男子背着一个灰色包袱踏进来,他身形欣长,五官立体而俊美,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正是已经离开昭州城数日的尚君竹。
尚君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