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白走了,走的毫无道理。安争他们一个个都受了重伤,或是躺在地上不能动弹,或是跌坐在地无法起身。就只能那么看着陈少白离开了大家,也不知道去向何处。
这废弃地狱阴嗖嗖的风起处,像极了秋风中老友别离的萧瑟。
浣婉取出伤药为安争他们救治,东海瑶池的伤药还是极为有效的,想想看安争当初在燕城的时候激战重伤,东海瑶池的一颗丹药便能有近乎起死回生的效果。
可是,伤的不仅仅是肉身。
浣婉一句话都没有说,默默的为众人包扎,默默的喂了众人丹药,然后起身往远处走。
“你干嘛去?”
风盛希在她身后急切的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殿下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殿下还能不能留在这,但奴婢我是没脸留下的。殿下的选择,我一个做下人的不敢干涉不敢评判,但我可以选择自己体面些的离开。”
风盛希的脸色变幻不停:“你走了,他们都会死。”
浣婉脚步一停,回头凄然一笑:“殿下,我们留下和走,有什么区别?”
风盛希知道浣婉是在怪自己之前一直都没有出手,她内心之中何尝没有愧疚自责?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