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缺隔着这样如同杀父仇人般剜着自己的人群，看向那已经功成身退，如同洪流中的孤石般孑然而立的游序，以及站在游序身边，双目无神、神情狰狞的霍思思，冷冷笑了起来。
这气息，这熟悉的气息，再一次出现了！
在四境城中，将堂堂明镜宗的峰主古诺逼得宁愿“自戕”，也不敢冒险“出卖”的气息，又一次出现了。
它缠绕在游序和霍思思的身边，如同一只巨大的、隐形的魔抓，将历史轴轮推动着向前……
“嘎啦嘎啦……”
陆九缺的耳旁甚至出现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呐喊声，那是无数冤死于此处的孤魂，无处安放的痛苦和磨难。
那是无数命丧此地的冤鬼们，无法宣泄的恶恨。
在一张张忿恨的面孔衬托之下，游序那浅浅笑着的俊脸，这般的夺目，但见他薄唇轻张开，悠悠说这些什么。
分明应该是听不到的，陆九缺却完整地领悟了他的意思。
——陆九缺，你救得了四境城中胆小怯懦的人们，你救得了这圣域中贪婪丑陋的恶鬼么？
陆九缺眼神陡然一利，浸着鲜血的嘴角冷冷勾起，同样用唇形回敬。
——这么一些魑魅魍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