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好意思 ,除了宫中朝服,她从未穿扮过其他的衣裳。
此时连鲤一身淡青色的魏国学子秋服质地轻薄,腰间环着一环编制精巧的吉祥红绳,流苏垂挂下还挂着一只小小的木雕红鲤,娇小可爱,衣襟简单绣着几尾游鱼,轻软的衣袖迎着清凉的微风一阵飘逸,仿佛要随风而去一般。
连鲤面容上依旧是惯常腼腆笑意的样子,只是多日来眉宇之间似乎一直凝聚不散的某种气息终于消逝,那眼眸那神 态,每一处都像是得以出笼的林中精灵一般鲜活。
只有她自己知道,宫外的空气是那么清新自由,比那阴郁的皇宫之内,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她迎着窗外的风踮着脚尖,双手用力高举至极限,舒展着四肢在微醺阳光下满意哼哼地伸了个懒腰,这才舒舒服服地放下双手随意一回头,一望便看见远处窗旁含笑而立的司寇准。
她这一望很是突然,只是一眼便看到司寇准那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的水墨眼眸,那人长久病态微白的脸颊与淡色的薄唇相得益彰,在金黄的暖光下竟然有些极美的诱惑之感,纯净的白衣上只寥寥几笔极其简单的墨色细竹斜至右胸口。
再仔细一看,那眼中的柔情似乎只是错觉,司寇准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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