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瞧瞧，都哭成这样了，”他用自己的袖子在她眼睛旁边擦了擦，“累不累？”
这些天，她恐怕把这些年积攒的眼泪都用洪荒之力哭出来了，自从去过临水，她的眼泪就没停过。
那些过去，像梦靥一样抓着她，缠着她不放。
她点点头，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感：“累……”
哭的时候不觉得，可现在安静下来了，大脑就跟爆炸了一般，疼得厉害，眼睛更不用说了，又红又肿。
“都让你别哭了，不听我的话。”
“那我又想哭了怎么办……”不是因为伤心，而是……
眼前的这一切都太美好了，让她不太敢相信。
他怎么能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还依如什么事都没有一般宠着她，惯着她，一直都站在她这边？
“别哭，你再哭，我就有办法让你顾不上哭。”
她马上闭上了自己的嘴。
她终于安静下来了，厉珩之长叹了一口气，轻松了。
刚才在手术室外，真的哭得他心情都变得很糟糕。
仿佛是终于赢了一仗，撩开她额前落下的发丝，“你乖乖地在这坐着，我去给你倒杯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