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色的稷下学服几乎全被染上了猩红的色泽。
是啊,不过是“一些小小的苦头”而已。
苏牧风扫视石台四周,看着数以千计的稷下学子,淡淡道:“你们也是这样想的?”
稷下学子们闻言,面色各异,却大多对这话抱有认同之感。
终于,有一位学生开口道:“我明白阁下怜惜韩菲之情,可韩菲当堂争论,不尊稷下先生;四处旁听,不尊各家圣道;空口妄谈救世安民,却不修习诸子救世之法……”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因为已经有许多人接了下来。
“诚如郑兄所言,韩菲性情太过顽劣。”
“阁下倘若是韩菲长辈,又何不早早细心教育?”
“现在来责怪学宫师长,未免太不讲理。”
杂乱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像是一场浩大的审判。
韩菲面色苍白,捏着苏牧风的衣角,轻声道:“先生,不用再为了菲与他们争辩了,没有必要的……”
“有先生一人能理解菲,那就足够了。”
少女微笑着。
笑容中却有着说不出的落寞。
苏牧风揉揉韩菲的头发,环视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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