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往左右看了一下,确定屋子里只他和翎钧两人,翎钧没可能是在用这个名字称呼别人,沐睿才颇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儿,态度恭敬的跟其回了一句。
只有亲近友人,才会以字相称。
沐睿由于不得黔国公沐昌祚待见,连在自家府邸里,都是遭人欺辱不屑的对象,又怎可能,会入得了其他名门子弟的眼?
他已经很多年,没听人用字唤过他了,久的连他自己都要忘记。
陌生。
或者说,恍若隔世。
“不用那么见外。”
“像你们私底下那么唤我便可。”
翎钧本以为,沐睿会趁机跟自己讨要好处,却不料,他非但没这么做,还答应的像是他份内之事。
“之前,轻心跟我说,让我寻个合适时候,给你那弟弟写封保荐信,让他能在为国尽忠后,得赦归返燕京。”
翎钧说的云淡风轻,在不明就里的人听来,也的确像是在给沐睿许诺,帮衬被隆庆皇帝发配西北的沐德丰“打算”。
只不过,到末了,他的话锋转了一下,那藏身在婉转“承诺”之后的阴霾,便蓦地冲了出来,其速度之快,几让人措手不及,“你希望,他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