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下界一般,迢迢的远了,又像在雾里看花,尽朦朦胧胧的。
画舫过了利涉桥,望见东关头。
沿路听见断续的歌声:有从沿河的妓楼飘来的,有从河上船里度来的。
河中眩晕着的灯光,纵横着的画舫,悠扬着的笛韵,夹着那吱吱的胡琴声,连日来处理政务的烦躁都消失了,剩下的是心底一片宁静。
正在这个时候,画舫刚好转过一个湖胛,眼前一亮,正面却是一艘灯光灿烂的大船。
郑成功本来没有在意,但突然一声怒吼吸引了他的注意。
“钱受之,你的好徒弟做的好事!竟敢公然坐龙椅,他是何居心?”
“太冲贤弟,明严不过是一时放纵,你又何必斤斤计较!”
“钱受之,一时放纵,亏你说的出口。只怕你是想做帝师吧!”
“黄太冲,我好意邀你来共商大事,你且一直抓住细枝末节不放,又污蔑吾,又是何居心?”
“细枝末节?君子修身立品,以礼仪当先。逾越不尊,与王莽、曹操之辈何异!”
“郑明严不惧身险,亲率大军北伐,收复大明旧都。海内名士皆称赞郑明严忠义,乃大明郭子仪。有郑明严、李廷桢等人舍生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