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滩烂泥污臭胶黏,谁沾上谁倒霉,她可不去顾家,更不张罗抬顾氏这件烂事。
“我也是这个意思!”陈夫人太赞成了,“捧云呢?你走一趟,跟大奶奶说一声,就说我的话,不许她闹脾性,好好把这事办妥当了,这是大爷的脸面,也是她的脸面!”
钱管事领了姜焕璋一句话,袖手缩肩回到帐房,往炕上一坐,愁眉苦脸,猛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
“瞧你这张脸!”帐房老孙递了杯茶过来,“怎么?又在大爷手里领教训了?你别理他,这帐上没银子,是咱们的事?咱们管帐的能管出银子?又不是神仙。你先尝尝这茶!外头孝敬进来的,正正经经的今年新茶,味儿正得很,快尝尝!”
这十来年,姜家帐上一直空空荡荡,帐房里一共就俩人,管事老钱,和帐房老孙。
“外头的孝敬?哈!真是转了天了!”钱管事端起杯子看了看汤色,又啜了口,甘甜可口,还真是正宗的新茶!
“教训倒没领,领了句吩咐,让我准备五万现银,还说都要一千一张见票即兑的银票子!哈!听到没?五万!银票子!”
钱管事把五根手指晃的快掉下来了。
老孙眯缝着眼睛品着新茶,嘿嘿笑道:“大爷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