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子的,有一户姓严的人家,是商户,很有钱,那家的太太,慈悲睿智,有一回,那时候我大概七八岁,跟着你曾祖母去给严家送络子。”
吕相的话停了,出神的看着远方。
那天的情形,直到现在,还清楚的如在眼前。
那天,他拽着阿娘的衣襟,看的眼花缭乱,那间恍若神仙居所的屋子里,有顶天立地一整面墙的书,她和他差不多年纪,穿着件樱草黄裙子,漂亮的象个小仙女,她拿了碟子豌豆黄递到他面前,“这是豌豆黄,是我最喜欢吃的点心,你也尝尝,可好吃了。”
“那一次,严家太太头一回见到我。”吕相喉咙有些哽,“严家太太说我目光明亮,一看就是个读书苗子,跟你曾祖母说,让她送我去读书,她替我出读书的银子。”
吕炎震惊的看着翁翁,这事,翁翁从来没提过!
“隔天,我就进了私塾,在私塾读了一年半的书,那年冬天,刚过了年,严家太太让人把我叫过去,说先生跟她说了,先生学问有限,我再跟着他,就耽误了,严家太太说,县里没有更好的先生了,问我愿不愿意到泽远书院读书,就这样,我就进了泽远书院。”
吕相突然长长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好半天,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