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人也是愕然,在他们印象里,这些听不懂的东西,不正是该皇帝念的吗?
“确实是狗屁东西”人群里,苏婉玲窃笑了一下,随后便被李文书扯了扯,示意她别乱说话。
但之后,在高台上,方腊的声音缓缓传来。
”兴和二年,方某还在给豪绅家做短工,每日勉强能挣些铜板填饱肚子”他便是这样开了一个头,平缓的叙述,一下让下面的人安静了下来。
“又过了一年,那时候我记得小皇帝刚刚主政寄希望他是一名有道明君,能让天下百姓不再穷困饿肚子,可后来方某想错了不久,苏州、杭州开设应奉局,大家或许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什么叫应奉吧那便是侍奉官吏皇帝、供给皇帝,让他们无偿的享受我们江南人的血肉我大哥就是这样死的运送花石纲的时候,落水淹死,也或许没有死但我猜他不会再想回来的,那是人间地狱。”
方腊眼眶湿润,闭上眼睛
朝阳高升,激烈的攻城在歙州当先打开,云梯架设城墙,数万人从四门蜂拥而上,刀枪不断的拼杀,血与头颅飘零掉落,城墙上下骤然之间犹如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无数尸体城墙上栽倒,云梯不断有人中箭中刀掉下来,暗红色的鲜血与尸体混杂交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