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珩心有微撼,旁人说的清言真人的传奇往事皆不如今日亲见。
只一眼,邵珩就恍若能感觉到当年眼前之人惊才绝艳、仗剑江湖的气势,而此刻的他不像是重伤下修为倒退再无法寸进的人,反倒像是一柄蛰伏的宝剑,藏于匣中,只待日后剑鸣清啼再一次遨游长天。
清言真人只随意坐在塌上,温和微笑地看着几人进来。
段景澄一见到他,十分激动,竟差点落下泪来:“清言师兄,你……你如今可是好了?”
“伤无大碍,只是沉疴难除罢了。师弟,好久不见,师尊可还安好?”清言真人的声音如三月春风,徐徐说来,竟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只是,段景澄一时激动并未察觉,邵珩却从师尊的声音里感觉出了一丝虚浮无力。此时,他才有几分感觉到师尊确实受了伤尚未痊愈。
也不知是何等伤势,竟缠绵了二十二年之久,连师祖和掌门师伯祖都没有办法解决。
段景澄见清言问候太皓真人,却不答话,反而看向邵珩。
“你就是邵珩?”清言真人微微看了过来。
邵珩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弟子邵珩,拜见师尊!师祖甚是安好,前几日还与太尘师伯祖一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