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曾投向空中之月,口中却道:“欧阳公子所言不错,南疆之地虽困苦艰险,普通人难以生存,但对我等修士而言却是砥砺磨炼的绝佳之地。若不是早年与魔门五宗定下盟约,以云梦大泽画地为界,我倒是希望寺中弟子均来南疆游历一番,也好印证所学。当年药圣前辈只身一人越过云梦大泽,辗转救治无数饱受瘴气之苦的黎民百姓,鄙寺上下俱深感敬佩。而今欧阳公子年纪轻轻亦有先祖之愿,小僧更是心有惭愧。”
这名僧人法号“陀朴”,说话声音如金石交错,一板一眼,显然不是善于谈话之人。
尤通心里暗想:“也就只有大衍寺这等怪人才会觉得南疆是一个绝佳的锻炼之地,真可怜寺中的小沙弥,也不知平日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欧阳楠自然不知尤通在想什么,听了陀朴的话后只连连摇头:“陀朴大师羞煞晚辈了,我……我虽有效仿曾祖之心,但哪里比得上诸位大师,又哪里比得上曾祖。我来南疆,全是为一己私心,不仅不自量力,害得万宝阁同伴身死,如今还牵累诸位为我奔波,我才是惭愧得很。”
“欧阳公子,你这又……唉!咱们来之前就说好了的,入这南疆,都是老尤自己和兄弟们自愿的,中途遇险,那也是咱们修为不济,与欧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