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时,儒雅青年却不由自主停下了。
他不认识这名弟子,但已猜到了对方是谁。
这一瞬间,他脑海中再度浮现出那师兄弟两与自己讨论着藏书楼中的各种典籍的声音。
这一瞬间,他有一种冲动,将一切与清宁、清静二人和盘托出。
儒雅青年定目看向远处那个元希新收的年轻弟子,转身驾云离开。心中那一丁点歉意,如这薄薄冰雪在朝阳下消融得一干二净。
而这一天,不止白发道人与儒雅青年彻夜未眠。
与邵珩同一辈的内门弟子之中,有人形销骨立、神情挣扎,有人捧杯茗茶、若有所思。
而邵珩也正一步步走向奄奄一息的傅安宁。
慈云斋没有牢房,为防止傅安宁有任何逃跑的可能,水明安亲自出手,将他禁锢。
昆仑神剑洞穿的伤势,被暂时压下,但傅安宁仍能感觉到那道白色剑气在自己体内肆虐的破坏。
傅安宁从未想过自己有这样狼狈的一日,多年成功的潜伏,将许多人乃至元婴修士玩弄于鼓掌之上的他,从未料想过有今日。
他料想过这次或许失败,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竟会败得这么彻底。
傅安宁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