籁有埙、铿锵有鼓、忧心有哨,而如果还是在为生存努力挣扎,除了饥饿和痛苦,又哪有别的情绪?
青色的铜镜、灰色的菜刀,不是让他们对镜贴花黄、临灶刽鱼生的,而是想让他们知道,铜可铸镜,亦可为戈。
镜可照人,若是两族不动刀兵,镜内影成双;若是动了刀兵,镜内的女人只有泪痕再无花容。
娥钺或许没想这么多,但却知道了那个部族绝不是那种自己可以轻易消灭掉的部族。
陈健相信娥钺和族人能够从麦豆酒铜中知道自己部族的强大。
这些东西只有在文明种族中才能发挥出它们应该体现的效果,而对于那些野蛮的种族,这些东西远不如一颗人头、一抔鲜血来的痛快。
野蛮的部族看不懂,甚至可能会淡淡一笑,觉得毫无意义,看亦可不看亦可。
娥钺身边的人看得懂,所以屋内的沉默持续了很久。
拿出陈健画在丝绢上的画,娥钺看了许久,大致看懂了是什么意思,在看到画卷最后骟牛的地方,不自觉地笑了。
“你们怎么看?”
“东夷部族有些已经迁到了北边,总有一天会靠近咱们的。西边有健的部族挡着,咱们想过去就得和他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