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与鲜血,趁着火炮轰鸣的间隙一举突破。
但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无知,所以无惧。
陈健身边受训的新军知道这种武器的可怕,他们亲眼看到那些碎石将草人打碎,如同收割后的原野一片狼藉。
他们不会瞄准,不会远距离射击,也没有三角尺来确定仰角,他们要做的只是将木炮平齐,对准西戎人的军阵点燃火药,然后更换木炮,这些已经足够。
炮兵们用牛马和人推动着带着巨大盾板的炮架缓慢地前进,两侧的掷弹兵们紧握着厚重的大陶雷,忘却了训练投掷时手臂的胀痛酸麻,期待着自己的陶雷能够扔进西戎人最密集的地方。
陈健敲动着战鼓,让阵线缓慢而平齐地向前推进,各个小队的队长骑着马在队伍的最前面,约束着众人的脚步。
西戎人也注意到了陈健的古怪布置,很快西戎人的军阵就做出了变动,原本集中在西侧靠近沼泽的主力朝着中间移动。
阵型不是一成不变的,西戎人的首领察觉到了陈健这边的弱点,或许猜测陈健这边是准备让中线稳住,两翼包抄。西戎人多,可以从容应对,两侧只留下了千人,剩下的两千人全部集中到了中线,大约是准备从中线突破陈健最薄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