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六早,陈健睁着通红的眼睛,早早地跑到了退火炉。猎 文
作坊工得到了他的允许,将第批试验的铸铁农具拿了出来,排排地摆在地上。
陈健从那堆铁件中找出个铁锤,安装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木柄,将片犁铧放在巨大的花岗岩上。
群人眼巴巴地看着陈健朝手心吐了口唾沫擦了擦手,压抑住心中的不安,却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泄气,只能鼓动道:“我跟你们说,我这锤下去,犁铧很可能会碎。碎了你们也别难受,再好好改进就是。”
几个人哄笑道:“姬夏心里也害怕呢,你看你的胳膊还是抖,要不要换个人?”
可真要换人的时候,每个人却都又害怕了。
这些人或许没有亲手熔铸这些铁具,甚至不是冶炼司的人,但是他们却能真心感受到这片简单的农具中也有自己的心血。从运输开采到后勤保障再到那些冬衣,没有这切,就没有这个简单的冶炼炉,甚至于那些没有亲眼看到这幕的远在夏城的族人,也有他们的汗水。
整个榆城从找到矿石开始,所有的重心都在这些铁上,谁也不希望这次失败。
等了许久,平日里可以背起二百斤麻袋的族人却仿佛拿不动眼前这个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