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注定不寻常的夜晚,双方就像是互相咬住了对方身体的毒蛇,即便可以咬死对方,可对方也会在临死前将致命的毒液注入。Ω猎文『
陈健不是那种算无遗策智多如妖的人,但他知道对方不敢赌。
一年前这些作坊工反对慈善法令和要求自己特殊地位的这件事,就是陈健相信他们不敢赌的源泉。
从那一刻开始,这群人不再是单纯的反抗者,而是成为城邑体系内的一部分,他们的妥协性越了斗争性。
而妥协,是国家或者说国家雏形城邑的基础。
国家雏形正如贞操私有制这些概念一样,并不是从来就有的。
当城邑或是国家出现的时候,意味着这个社会陷入了不可解决的自我矛盾,人随着社会分工而分裂为不可调和的对立面,并且这些对立面是无法摆脱的。
这些相互冲突的对立面为了不至于在无谓的斗争中彼此毁灭,就需要一种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力量。这种力量存在的原因是为了缓和冲突,为了把冲突保持着“规矩秩序”的范围之中,以防双方的自我毁灭。
这种力量,即为国家,或者说国家的雏形。
在国家雏形中,每个阶层都要损害自己的一部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