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来越深,篝火却越来越旺,人们并没有疲惫,更多的人围站在内河的两侧,听着陈健讲他们每个人的未来。Ω
讲累了,便喝口水歇一歇,没有人催促也没有人叫嚷,只有静静的听,静静的想。
没有太多的大道理,只有和每个人每个人的未来每个人的后代息息相关的一切,粗俗而又充满诱惑,或许那本身就是一种理想,理想不是虚无缥缈的,有时候只是一张饼一碗水。
从今夜开始,很多人不再只是人,而是成为了城邑的一部分,如同青砖红瓦围墙壕沟。陈健告诉他们,榆城不需要城墙,因为每个人都是城墙上的砖石,这比那些土坯堆积起来的更加牢靠。
一天前这些话作坊工们不会相信,他们那时候只是居住在夏城体系内的人,而如今他们是夏城体系的人,所以他们相信了。
一天前这些作坊工还如同无根的浮萍,他们没有也不需要家乡,因为他们一无所有,而如今却有了归属。
然而更多的夏城国人却有归属,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家,远在草河的岸边。
夜深了,陈健讲不动了,篝火黯淡了,思乡的歌谣却在内河的右岸连成一片。
一曲《陟岵》满是悲音,一曲《大河》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