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榆城,碗想到的就是那些救她来到这里的人终于回到了他们很期盼的家。
两个月前她真的不明白家到底是什么,也不明白那些杀人从不手软的硬汉子为什么会在吃饭的时候谈论着劳作的事,在她看来劳作是很辛苦的,为什么还会有人喜欢。
如今她大约明白了,劳作其实并不辛苦,辛苦的是你作为奴隶为别人劳作。
想到那些人期盼的事情如今已经成真,很自然地自己也笑了起来,虽然离得很远,可是羊毛毡靴子穿在脚上铜币揣在怀中,竟似穿梭了千里的距离真切地感受到了。
“愿祖先庇护你们每个人。愿羽箭避开你们的身体,愿疾病逃离你们的躯壳。”
傻笑中,默默祝祷着,不在以苍穹的名义。
…………
碗在傻笑的时候,那些人的确已经来到了大河诸部的土地,但却还没有到达榆城,而是在靠近榆城的时候顺路转向了粟城。
一路的风餐露宿,算得上是一幕出东夷记。
陈健叫人用文字记录下了这次的出东夷记。只不过指导他们的不是神的指引,而是内心渴盼回去的信念。
简单的文字记录下的没有太多的传说色彩,东夷人既没有梦到什么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