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刚才说的那么解释吧。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就算有野心,也要知道这个道理,否则要花上几百年的时间才能明白愤怒的可怕与覆舟的力量。”
红鱼失笑道:“那对夏城……不,对夏国而言,这能载舟和能覆舟的水,又是什么呢?就算是数万人都是同一氏族,那也有你说的看不到的戈矛在暗中争斗。有贫有富有识字有不识字的有想劳作的有想不劳而获的,并不是说一个亲族一体大家就都不争斗了啊。”
陈健在雪地上画了个大圈道:“兵,我有作坊工和耕种的族人;官,我有学堂体系里的孩子;地,人少而地多近乎无限;税,依人地亩而交;物,公产作坊自备。”
“我不需要氏族领亲贵管辖,不需要贵族庄园的贵族骑手战车。”
“所以这夏国的水,是作坊劳作的作坊工,集体劳作的自耕农。只要维护这两部分人的利益,自然稳固。为了获取他们的支持,国可以压制其余人的利益。”
“此时此刻,这不是一个以血缘为支撑的国,也不需要血缘来赋予国家越一切的权利,更不需要神圣的血缘来将这个国凝聚在一起。”
“那些耕种的农人,先是夏国的农人,然后是夏国需要征召的士兵,再然后是一个家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