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那是明面的不为;不争,也是明面的不争。
至于嗟远山到底什么来头,会不会借助这个机会提前铺路,那不是陈健要考虑的。
嗟远山是个正统官僚,不是爱国志士苍生为己任的理想主义者,所以陈健不用害怕什么。若是后者,打死陈健也不会把作坊安在南安,更不会说这些话。
如果这个官僚又恰好是个机会主义投机客,那就更完美了。
互相利用的极致,就是看起来没有丝毫的互相利用,一切依法办事依规处理,不徇私枉法。
所以嗟远山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安心治理南安县,以待清风起扶摇而上,不管怎么样他都需要一个契机。
转眼到了十月中旬,南安县一纸政令出台,但却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修运河修路这样的事,不是谁都能做的,不说别的单单是花费的钱财,整个闽城也没有几人可以拿出这么多的流动资金。
闽城的十月十一月,是很繁忙的时候。
一些打的土地拥有者种植的棉花正是收获的季节,和其余的作物不同,棉花的收获要持续很长时间。
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每天都蹲在地里,一点点地将棉桃摘下来,因为棉桃不是一天成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