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健哈哈笑道:“既是上中下三策,必是取上策,难不成还会取下策?昔日田忌赛马,马虽分上中下三驷,可以上对中、以中对下、以下对上,然而论起来终究只是一策。”
憋了这么多年,总算能说个熟悉的典故,明知道用在这里并不恰当,可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这算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感情,也知道这样说有附庸风雅的嫌疑,可还是忍不住。
就像是回到阔别多年的家乡,就算口音变得古怪也总想要说一句不是味道的乡语。
这是一种乡愁。
那商人只是笑了笑,并不惊讶。
一则陈健的装束打扮与红夷不同却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二则长相又是熟悉分不出区别,这样一说竟然丝毫不显突兀。若是红夷人说出这番话,那就又不相同。
“总督阁下,先说上策。阁下在北大年商馆散步消息,多打听福建事务,想必阁下心里也有计较。若要通商,非漳州不可。只是香山澳之事在前,想来巡抚必不肯答允。”
陈健担心的也是这个,那商人又道:“然而不肯答允,却未必不能答允。漳州之南,有岛屿名为澎湖,距离海岸甚远。福建水师每年只有春秋两季前去巡视,此时已是四月,若是阁下提早准备,等